但见孙行者一路云光落在院中,从耳中掣出金箍棒,朝八戒就打,唬得八戒不敢言说,围着唐僧打转,唯恐遭了铁棒。
悟净道:“二师兄,不得如此,大师兄既是未归,定是在思法解此灾殃,莫要误事,只管静心,等大师兄归来,将灾祸解了,那时西行就是。”
八戒道:“沙师弟,那弼马温这般多日未归,许是打着去解惑的由头,回他那花果山享福去了,苦了我等在此久等。师父,不若我等分行李去,何必久等,此间乃是师父佛法不精,该是归去,好生读些佛法,那时再聚我等,来法林一辩不迟。”
唐僧意动,低头不言,悟净心急如焚,无有功效。
流沙河后,法林之前,李老者家中。
唐僧在此等候,李老者礼待圣僧,不敢有误,茶饭管足,又与唐僧谈话闲聊,免去生烦,如此有五日去。
一日,唐僧心中不快,坐在中堂,说道:“不知悟空何去,早前有说,不消一二日便归,今时有五六日去,不见踪迹,若见这般,我当念那旧话儿经,使其归来。”
此间正是心猿走神,黄婆无阻,木母惑元神也。
正当悟净无措时,一声呵斥传来。
“你这呆子,怎敢言说!”
八戒闻言,问道:“师父,只闻佛教有经文许多,是那《楞严经》《孔雀经》《观音经》等,何时有此旧话儿经一说?”
唐僧说道:“昔日菩萨曾赐一物与我,使悟空戴上,戴之取不下,若我念经,他即头疼,此经文称《紧箍儿经》,我称之旧话儿经,盖因悟空有言听从教诲,我称旧话,正是望他不忘旧话。”
八戒喜笑颜开,说道:“既如此,师父你快快念个百八遍,使那弼马温痛不欲生,那时,他自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