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
他终于说话了。
只见蒋瓛连忙应答：“臣在。”
那笑声里听不出丝毫笑意，只有冰冷的怒意和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
“好，好得很。一个待死的囚徒，在诏狱里翻云覆雨，一群读圣贤书的，被泥腿子堵在宫门外殴斗”
“这大明朝的体统，真是让咱开眼了！”
文官和老兵百姓起了冲突？
几乎是一刹那，他就想到了诏狱里的张飙。
那些老兵，必然是因张飙之前‘审计’兵部、为他们讨薪而来报恩的。
“何事惊慌？成何体统！”
老朱敲击扶手的手指骤然停下，目光如电般射向云明。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满，更有一丝被打断思绪的烦躁。
他连连点头，语气里没有半分夸赞，也没有暴跳如雷，而是缓缓从龙椅上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
虽然在这期间，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威压。
使得包含蒋瓛、云明在内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那些文官，估计是傅友文他们想把水搅得更浑，再次鼓动来弹劾张飙的。
“呵”
老朱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云明咽了口唾沫，语气艰难地道：“回皇爷，是是国子监生员、部分御史翰林，与一大群伤残老兵及百姓，在承天门外起了冲突！场面场面近乎失控，文官们颇为狼狈。”
“嗯？”
老朱闻言，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