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瞥了眼脚下的脑袋,不在意的踢了一脚,“倭寇而已,说什么死者为大,没拉去扔山里喂野兽已经是我们即墨县人仁至义尽。”
说此话时舒婉又故意踩踏几下,皮笑肉不笑道,“当然,我这样的粗俗的农妇不如指挥使大人心善也是有的。但是既然入侵我即墨县,死不足惜,莫说只是卖在这里填坑,我还想将人吊起来一平众怒呢。”
她说的嚣张,聂勋引人怒气,却不好言语,“这样有损阴德,不如拉出城外卖在城外也是一样。”
聂勋低头看了眼被她踩在脚下的人头,嘴角不禁抽动几下。
这是他的小舅子,今年才十九岁。
去年才被送来这边历练,他本不愿意让小舅子跟着过来,也不愿与他说此事,然而这小子却偷听他与千户谈话,当即要求加入,还在这次行动时信誓旦旦的说要做头一个冲锋陷阵的勇士。
“损阴德?”舒婉像听见什么搞笑的话,瞧着聂勋不由奇怪,“倭寇大老远的来入侵我们大周,多次欺辱百姓便不是有损阴德?指挥使大人是个大善人,为何在倭寇闯入即墨县时不见人影?二十余里地,诸位大家都有马匹,跑过来又能跑多久?跑一夜?便是马匹在路上窜稀,诸位大人走着来也早该到了。”
这些士兵们世代生活在此地,队(本章未完,请翻页)
请收藏本站:
临行前他还格外交代刁启荣要好生看着这小子,可没想到,人却死在了这里。
还被人屈辱的踩在脚下。
聂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瞧着舒婉道,“死者为大,如此对待死者似乎有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