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水搅得更浑,让百姓对调查团也产生不满。”
尤其是那些负责具体经办的小吏、车夫、仓管,该给好处的给好处,该警告的警告。若是出了纰漏…”
他眼中寒光一闪,“让他们自己掂量后果。”
“是,小人明白。”管家连忙应下,又道:
博陵崔氏,河北别院。
崔弘度也得到了调查团进展缓慢的消息,他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孙伏伽素有能吏之名,看来也不过如此。在河北的地面上,想跟我玩查案的游戏?他还嫩了点。”
“长安那边传来消息,几位御史的奏疏已经起了效果,朝堂上对新政的质疑声又多了起来。陛下似乎也有些犹豫了。”
“嗯,这是好消息。”崔弘度点点头,“但这还不够。要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让我们的人,在民间继续散播消息,就说调查团查案,扰民伤财,耽误农时,而且偏听偏信,袒护马周,就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安分守己的商家头上。
心腹管家谄媚道:“家主运筹帷幄,他们自然寸步难行。各级官吏都打点过了,该闭的嘴都闭得紧紧的。那些商户,也得了教训,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
“不可大意。”崔弘度收起笑容,“孙伏伽是个认死理的,他不会轻易放弃。
告诉下面的人,把所有可能的漏洞都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