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都有些发飘，
“肯定是昨儿晚上在百花楼…玩得太过了…”
他自然而然地将其归咎于自己往日的荒唐，
以长孙嘉庆为首的那几个平日里纵情声色、恶行累累的纨绔，状态则要糟糕得多。
长孙嘉庆只觉得一阵阵强烈的虚脱感从骨头缝里透出来，
四肢百骸酸软无力，心跳得又快又浮，额角甚至渗出冰冷的虚汗。
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耗神费力的长途跋涉，而非仅仅是欣赏了一曲琴音。
“怪了，听了白夫人仙乐，怎地反倒觉得有些倦了？”
一位小姐小声对同伴嘀咕。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白夫人琴技通神，当真令人叹服！”
“听得我魂儿都快飞了…”
丝毫没有联想到方才那令人魂牵梦萦的琴音上去。
他环顾四周，
他勉强支撑着身体，手指却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
不得不伸手扶住身旁的廊柱才能站稳。
“妈的…”
“许是…听得太入神了吧？心神耗费过甚？”
同伴也不太确定地回应。
而相较于这些只是略感疲惫的人，
溢美之词不绝于耳，然而，不少人在鼓掌之余，却都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许疲态。
有人悄悄揉着额角，有人掩口打着小小的哈欠，
只觉得周身莫名泛起一阵懒洋洋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