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三州早已银装素裹,青瓦白墙的民居覆上了厚厚一层雪,屋檐下挂着一排排晶莹剔透的冰凌。
说完。
他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房间,迈着大四方步走出了余府。
管家老刘站在原地愣了愣,抬头看着余苍生离去的背影,缓缓出声道:
余苍生像个老人一样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声后缓缓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
本就暮年的他,如今又经历丧子之痛,让他看起来更苍老了几分,好似一株生机断绝的老树。
“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
管家看清楚盒子里面的东西后瞳孔猛缩成一个小点,十分僵硬扭过头看向余苍生,带着一丝哭腔说道:“老爷……里面是少爷和祁老爷。”
余常安,余苍生与发妻之长子。
“老爷的背好像弯了,但是心应该比以前更狠了。”
……
启昌元年,小雪。
余苍生发出了一声冷笑,泛黄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阴狠。
不知是否错觉,管家忽然看到余苍生头上那顶獬豸冠释放出了刺眼的白芒。
沉吟了片刻后,余苍生对着管家缓缓吐出两字:“厚葬。”
余苍祁,与余苍生私交甚好的同辈兄弟。
尽管两人身死的消息余苍生早已知晓,但看到两人头颅的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红了眼,两行清泪从脸颊无声滑落。
“为父早就告诉过你,野心不要太大,你不听,非要喊出那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现在可倒好,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