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絮,
余常安思忖了片刻,也觉得余诗诗说得有些道理,应声道:“好!”
余诗诗又补上了一句:“不可动兵。”
余常安也不傻,笑道:“放心,就按照江湖厮杀的规矩来,只不过动静会大些。”
“江南三州尽在我三姓七望手中,那些官员更是我三姓七望手中的提线木偶。
明武帝东方朔刚登基不久,朝中党争严重,南方大奉又蠢蠢欲动,哪里来的人和力量设下天罗地网?”
余诗诗看着近乎偏执的余常安,退了一步,道:
余诗诗的声音不大,却让夫子楼之内的余家供奉、长老都心头一震。
以帝师周敦和寒枭士司徒贺的聪明才智,又岂会算不到他们余家有可能起事?
说不定在京都那群人眼中,余家已经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插翅难飞。
不一会儿,余家长老和供奉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夫子楼。
余常安和余诗诗父女两人出门之际,一阵狂风大起,漫天柳絮随风而起,非雪,却胜雪三分轻盈,非云,却具云七分缥缈。
余诗诗伫立夫子楼前,看这漫天飞絮,心中无端生出几分怅然,小声呢喃道:
“父亲,据我所知苏州现在可不在世家手中。”
“既然父亲有雄霸天下之心,不妨先拿下苏州,正好以此试探一下明武帝手中的底牌,
倘若父亲连苏州都拿不下,起事一事就此打消,如何?”
被余诗诗这么一说,众人起事的士气大大受损,心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夫子楼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余常安表现得有些不悦,他看到了一眼余诗诗,道:
“丫头,勿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