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并未感到丝毫轻松，反而觉得肩头的担子更沉了。
权力如同深藏的暗河，表面平静，暗处激流汹涌。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在查清事实之前，自己不能有任何冒失的行动，否则可能踏入预设的陷阱。
他拿起桌上的红色座机电话，又犹豫了零点几秒，最终还是放下了。
电话有录音，有些话不方便说。
白刚、梁炯明的汇报动机呢？
孙维城脑海中也闪过一瞬疑问。
他们是出于对班子的负责？还是敏锐地嗅到了风向不对？
他知道，许立志很快就会看到那条短信。
短暂的“暂缓”期，将是他们无声的默契和宝贵的缓冲期。
这几天里，有人会焦虑，有人会窥探，那躲在暗处放箭的手，或许会因时间的延长而更清晰地暴露出来。
他转而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机，熟练地编辑了一条短信，收件人正是许立志。
短信内容简明扼要：“老许，春奉提拔并昭阳一事，略有波澜。似有人暗推，涉干部声誉。我已建议推后研议。归后细谈？孙维城。”
发送成功。
亦或他们本身……代表了某种立场，或者被某种信息渠道影响了判断？
孙维城暂时按下了这些思绪，当务之急是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局。
他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深邃，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