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凑近一步,声音压低,带着急切和神秘:
“哎呀!果然是太学的高才!失敬失敬!
我等想向您打听个事儿……
为首一个穿着体面些、像是小商人模样的中年人,脸上堆着试探的笑容,拱手问道:
“这位相公,恕我等冒昧,看您这身打扮,可是太学的学生?”
陈德康虽有些疑惑,但仍保持着读书人的礼节,拱手回礼:
带着内疚,陈德康走向门口。
然而,甫一踏入城门附近的人潮里,陈德康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不少路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奇特。
作为大周帝都,开封城的入城也是有规矩的,牛马骡车没有金披御挂不得进城,因此一辆拉人的牛车只能吱呀呀地停在开封外城和内城的交界处。
陈德康穿着半旧但浆洗得干干净净的太学生澜衫,拎着简单的行李从车上跳下,伸手付了车资,整理了一下衣冠,便朝着城门走去。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在下确是太学生。
不知几位有何见教?”
那几人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仿佛确认了什么。
或者说,应该是盯着他的衣服。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又摸了摸脸颊,以为是长途跋涉身上沾了尘土或是哪里不妥。
还没等他理清头绪,旁边就有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围了上来。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听了老师的话回去之后,果然和老师所言,一会去就被亲戚们盯上了。
愣是拉着他住了老几天才放回来,自己有一回都偷着跑出去了,还是被半路拉回来了。
哎,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怪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