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花儿在桑落的头顶绽放,石榴花美艳不可方物。
他一身墨绿的绸衫,眉目舒展,对她清朗地一笑。
“我并不担心他,”桑落引着他往院子里去,“是担心整件事,只怕没那么容易。”
“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桑大夫的眼睛。”
竟然是这样?
居然是这样!
桑落让那官爷稍候,进屋取了一只小木盒出来,连带着将那一枝石榴花也放了进去。
桑落从树上摘下一枝石榴花,又问那个官爷:“这次你们带的酒不少吧?”
陶夫人上次说她那个前夫周显因纵容心腹用劣质酒,被绣使给抓住了。
官爷点头:“好几车呢。”
“凑巧罢了。”桑落摆摆手。
二人站在石榴树下,桑落将周显的事简单一说,又道:“别的我可能不懂,可木速蛮人根本不吃酒。他们信奉的教义里是禁酒的。”
斑驳的阳光下。
官爷得了盒子,抱拳上马离去。桑落站在丹溪堂前怔怔地望了一阵。
“别担心,他不会有事。”身边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
顾映兰来了。
这就很有意思了。
因为贤豆国多为木速蛮人,他们不喝酒。别人不知道,可赵云福一定知道。晏珩也应该知道。
桑落仔细回忆过年去见晏珩时的情形,忽地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