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沃森来说,余切这篇文章是为他来创作的。
什么?
余切竟然写了一个悲剧?他从来不写悲剧的。
即便是最黑深残的《地铁》,那也是一个同归于尽的爽快结局。
沃森迫不及待的在飞机上看完整个故事。
故事前半部分发生在大西北偏僻的农村。
该地村民落后、愚昧,把送来的扶贫生产设备卖了,全村大吃了两顿;把地卖给重污染的工厂,还沾沾自喜卖了个好价钱;把校舍的掾子木拆了,用来修村头老君庙,他们整天指望着县里面的救济……如此的穷山恶水,使人看到了觉得简直没有指望。
沃森为这个遥远的中国乡村教师感到悲哀,这是一个圣徒一样的人物。让沃森联想到中世纪那些传道授业的教徒们——虽然他们为了一个虚幻的神灵来传教,但人们总会为了这种奋不顾身的举动而感动。
“李宝库是个好人,美国也需要这样的老师!他们中国的gc主义,是有一些门道的。”沃森叹道。
他的手指在稿纸上摩挲,仿佛可以看到余切奋笔疾书的样子。
主人公李宝库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任教,他的工资微薄,却还努力资助求学的学生,他生了大病,却仍然坚持来上课。
然而,奇迹并没有对这个乡村教师网开一面,在故事的一开头,余切便写道:
这个人得了癌症,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