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凡，区区一介凡人，身世坎坷，满心执念，如何能入圣人法眼？
绝无可能！
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他迅速掐灭。
他是什么人？
他曾是阐教副教主，是元始天尊座下，地位仅次于圣人的存在。
当年在玉虚宫听讲之时，他曾无数次感受过。
那是圣人的威严，是天道的秩序！
不是！
斩仙台上，那一声闷响带来的战栗尚未完全平息，空气中凝滞着一种近乎实质的恐惧。
方才失言的那个年轻仙官，此刻面无人色，跪伏于地，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连求饶的念头都不敢生出。
圣人之名，便是天宪，便是法度。
昆仑山上，一草一木的枯荣，一沙一石的变迁，他都了然于胸。
圣人收徒，何等大事？
那需得是根行深厚、福缘广布、身负大气运的生灵，经重重考验，方有一线可能被收入门墙。
你陆凡的背景不是菩提祖师吗？
不是佛门那位圣人吗？
怎么能又冒出个元始天尊来？
提及，即是冒犯。
死寂之中，燃灯古佛心中亦是咯噔一下。
那股威压，他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