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月的血汗，那三十日的虔诚，那在绝望中唯一的寄托，最后换来的，只是一场空。
“李天王当年......做得确实是绝了些。”
“为了断绝哪吒以香火封神的念想，下手也太重了。当时的陆凡，怕是心神俱碎了。”
他们都知道这段历史。
李天王当年雷厉风行，以妖祠惑众为名，亲手毁了哪吒的行宫。
此事在天庭并非秘闻。
斩仙台。
那冲天的火光，那坍塌的神像，那少年倒地的身影，清晰地展现在众仙的面前。
先前还在议论因果缘法的仙官们，此刻都闭上了嘴。
“何止是心神俱碎，若是没有后续机缘，只怕是道心崩毁，再无生机。”
议论声很小。
没有人敢大声指责，但那一道道投向李靖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他们从未从一个凡人的视角，去看待这件事。
他们从未想过，在那座被付之一炬的行宫里，还埋葬着一个凡人最后一个月的希望。
一个老神仙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声低微的叹息。
“这......唉......”
说什么都显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