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接下来的措辞。
“目前，案卷已经全部移交至N市检察院。按照正常流程，检察院最晚会在下周，对王某提起公诉。”
管家最后补充了一句，也是最关键的一句。
管家这才直起一点身子，用他那永远平稳无波的语调开始汇报。
“少爷，老爷那边刚才传来了消息。”
客厅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
一种无形的默契在几人之间流淌，将刚才因李家破事而带来的不快冲刷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蓄势待发的紧绷感。
就在这时，管家无声无息地从门厅走了进来。
“韩大律师。”
林默的称呼很正式。
“你一手创办了清流，从零到一的经验比我们任何人都丰富。我们这台新机器，人事招聘和团队组建的环节，你来亲自把关，怎么样？”
“公安机关已经对那个姓王的老师，正式执行逮捕。”
管家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异常清晰。
“我们这边通过特殊渠道提供的证据，加上警方这几天的侦查取证，已经形成了一个无法撼动的、完整的证据闭环。”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站定在陆衡的沙发旁，微微躬身，安静地等待着。
陆衡瞥了他一眼。
“说。”
韩清端起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咖啡，轻轻晃了晃。
“嗯。”
一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客套的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