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冷笑道:“帮主放心!打听清楚了,那陈家老爷子就是个老渔夫,他二儿子陈文是个蛀米大虫,就他那个孙子陈恒,在广昌武馆混着。嘿,那小子就是个花架子,整天就知道跟师兄弟喝花酒吹牛皮,听说连个明劲都练得半吊子。至于陈家老大那个儿子,叫陈庆的……”
帮派占据寡妇和良家妇人寻欢作乐,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更有生活困难寡妇主动倒贴,渴求得到帮助。
江辉正搂着个衣衫不整的妇人,酒气熏天地拍桌,“阿豹你小子从哪搞来的好酒?!”
叫阿豹的瘦猴谄笑着凑近,道:“帮主英明!这酒可不是我买的,是柴渔坊那个王瘸子,听说咱们有门路送人去府城,巴巴孝敬上来的。他个老棺材瓤子还想跟着去府城见世面,呸!也不撒泡尿照照!”
子夜时分,一钩残月悬在麻子巷上空。
整个高林县除了内城繁华地段,其他地方都陷入了黑暗当中。
陈庆黑衣佩刀,靴底踏过青石板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阿豹说着,朝角落里那几个被捆着的少女努了努嘴,得意道:“这才是能下金蛋的凤凰!”
江辉嗤笑一声,灌了口酒,“老东西想得美!暖玉坊那是销金窟,是给有钱大爷们享乐的地界,他配吗?”
他眯起醉眼,道:“那杨家丫头,倒是个上等货色。听说她娘是柴渔坊陈家的闺女?”
黑水帮的老巢是巷尾一座三进院子,此刻还亮着昏黄的灯火。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出问题的人。
院内觥筹交错,夹杂着女子压抑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