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钱彪发出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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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传来“咯吱咯吱“的绞紧声,麻绳深深勒进皮肉,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徒劳地挣扎,双脚乱蹬,身体拼命后撞,但脖子上的绞索却越收越紧。
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只能带回灼痛的窒息感,肺叶像要炸开。
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起来。
就在他埋头冲进一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暗巷深处时,突然,听见身后“咯吱”一声,就像是鞋底碾碎了枯枝。
钱彪浑身汗毛倒竖,猛地回头,但是为时已晚。
只留下满舱狼藉和女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呼——!”
踏上岸,钱彪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眉头拧成了疙瘩。
暗影中,陈庆眼中寒光爆射。
他蹲守了三天,终于找到了机会。
此刻他死死勒紧麻绳,手掌的都是被绳子磨得发红。
一条浸过桐油的粗麻绳已毒蛇般缠上脖颈。
“嗬——!”
钱彪眼球暴凸,求生的本能让他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脖颈上的索命绳,指甲在粗糙的麻绳上刮出刺耳的声音,留下道道带血的白痕。
这些年结下的梁子,够把他吊死十回都不止,所以他一向奉行狡兔三窟。
夜更深了,整个哑子湾死寂一片。
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巷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