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苦的身躯猛地一颤，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连忙垂下“头”。
“小僧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表！”
祂急急表态，顺势转移了话题。
“那哪是飞啊？”悲苦嘿嘿一笑，“年轻人活力四射，跳得比较远而已。”
永夜沉默了片刻，又问：“她的气血，是不是太多了点儿？”
“年轻人嘛，气血旺盛很正常。”
祂的声音不再顿挫，透着一丝难以置信。
“如假包换。”
悲苦身上的沥青微微蠕动，体表浮现出一张谄媚的脸。
深渊之内，混沌虚空。
永夜侧卧的身形微微动了动。
祂的感知如无形的触须，穿过扭曲的通道，越过无尽的黑暗，落在那个于万千渊怪中冲杀的身影上。
“吾主，您可曾察觉，人类那边，又来了一位不逊色于李归堂的强者？”
永夜果然被带走了注意力，祂重新将感知蔓延开。
“嗯，那又如何？”
悲苦的回答依旧云淡风轻。
永夜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哪边儿的？”
“三阶就能气血外放？”永夜追问。
“那是剑意，不是气血外放。”悲苦纠正道，声音里竟透着几分得意。
“三阶就能飞？”永夜再问。
越是感知，祂慵懒的思维便越是绷紧。
绷紧到，连说话都利索了许多。
“这是三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