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当真有趣。”
“行，你们想救人就救人，这事儿，小僧做主，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云横当即竖起大拇指，不要钱的马屁流水般奉上。
“我保证，待会儿捞人的时候，绝不伤到一只‘小海胆’，请您务必把心放到肚子里！”
悲苦大师：“......”
一直暗暗戒备的李归堂：“......”
“咱们两边的规矩是怎么定的？”
“嗯，我想想......对了，是不是‘高阶不战，且不可以任何形式向对方的中低阶出手’？”
“自然。”
亭中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李归堂的眉毛拧得更紧，周身那股凛冽的气息愈发锐利，仿佛一杆即将出鞘的绝世神枪，蓄势待发。
张鹿野则把本就雄壮的身躯缩得更小，恨不得将自己嵌进云凳里，从亭中彻底消失。
“大师为人，当真似高山不言自巍峨，如江海不争自浩瀚。”
正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张鹿野：“......”
“云横，不愧是你。”
悲苦默然半晌，祂“头”部裂开的口子倏地弯成一个夸张的弧度，声音之中竟带了些许笑意。
悲苦那漆黑扭曲的手臂抬起，合于胸前。
啪！
云横双掌一拍，朗声笑道：“您看，这不就结了吗？”
云横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他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
“悲苦大师说笑了，我这人，最是守规矩不过。”
他伸出手指，在棉花糖似的桌面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