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寄生的人，原本就是云家那位六阶的下属。
大梦教的寄生！
操控这具身体的，是一位大梦教的高阶强者！
怪不得，云家那位六阶高手，看向这怪人时，神情是愤怒与质问。
“你知道吗？你们害得我好惨，害得我没了肉身，只能在人傀的身体里苟延残喘......”
“但......但没关系，只要......只要......只要搞清楚，镜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菩萨就会，就会重新看重我......”
他的声音倏地尖利，刻薄得像刀子刮在玻璃上。
观天镜？
这三个字仿佛一道惊雷，劈开了顾谨之因失血过多而浑噩的意识。
他虚着涣散的眼瞳，强行聚焦，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木讷的，女人的脸。
怪不得，这怪人能一眼“看”死六阶，且不在死者身上留下任何物理伤痕。
怪不得，他自称五阶，可发挥出来的实力，最多只有四阶的程度。
怪不得，他一直对自己施虐，却迟迟不下杀手。
“快！快说！镜子里发生了什么？是谁破坏了菩萨的计划！是谁！！！”
顾谨之心头一片清明，一切的困惑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样
他嗫嚅一下，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你是......大梦......教......的人？”
“不傻。”
醇厚男声再度平和，紧接着，语调陡然一转，变得飘忽不定，犹如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