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刻,三阶武者的力量,在彭连虎面前竟如稚童般孱弱。
咔嚓!
一声脆响,颈骨断裂。
猩红的眸子里再无半分人性的温度,只剩下纯粹的疯狂与冷漠。
他平静地注视着焦平,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是啊,该拿个主意了。”
每一声惨叫,每一次血液喷涌,都化作最精纯的养料,让他体内那股澎湃汹涌的力量,以更快的速度攀升、沸腾。
“大哥!!!”
他的结义兄弟焦平跃上土台,奔到近前,声音焦急。
东南方的号角声,如滚雷般传来。
彭连虎孤身立于土台之巅,非但没有半分惊慌,反倒闭上双眼,张开双臂,一脸的沉醉与享受。
他造反十余年,自然能听出,那是大景边军的牛角号声。
接着,他的脖子竟被生生撕扯下来。
他轻声说着,忽然抬起手,一把扼住了焦平的咽喉。
“大......大哥......你......”
焦平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拼命挣扎。
“官军的重骑杀进来了!东南边快顶不住了!您快拿个主意啊!”
“主意?”
彭连虎缓缓睁开双眼。
他甚至隐约看到,东南方向,一股钢铁洪流正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撕开张刘两部大军松散的阵列。
可他不在乎。
人命的消逝,对现在的他而言,是最美妙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