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远瞥了他一眼,淡声道:“咱们洪兴现在做的都是些正当营生,他能告什么状?”
“再说了,他一个七品县令,见了我是要行下官之礼的!”
“能相安无事最好,要是他上赶着找不自在,那日子艰难的应该是他!”
张金虎道:“顾先生既然知晓此人,那可曾听说这个许大人是个挺死板的人?”
顾县子这些日子做了很多大事,显然不是个守旧派。
那么跟老古板许大人碰上,估计不太会尿到一个壶里去。
“顾先生您是否知晓咱们青田县要换县太爷的事儿?”张金虎问道。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他姑父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回新来的县令大概是皇帝派来监督顾县子的。
顾县子虽行事随心,但也是真正有本事之人。
顾洲远此话一出,气势瞬间外放。
一众刚刚还觉得顾先生没什么架子的社团成员全都噤若寒蝉。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顾洲远能听懂他的意思,他摆摆手不在意道:“做自己就行,我哪能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情绪?”
张金虎连忙点头道是,“不过,身边多了个随时会往上面告状的县令,咱以后的日子怕是会过得很艰难啊。”
他终于是把心中担忧给说了出来。
新来的许县令拿顾县子没办法,但是收拾他张金虎这样的小角色还是手拿把掐的。
他留下来跟着顾县子混,其实风险还是挺大的。
顾洲远哈哈笑道:“翰林院的许之言许大人么?我听侯大人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