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完这幅画,周易继续跟明叔聊天:
“我上楼时给自己贴了隐匿符,刚刚还反复诵读《息神咒》,你脑袋被蒙着,怎么知道是我?”
明叔从地上坐起来,他那谢顶的脑门已经破皮,正在流血,看起来有些惨,但一想到他过去坑的那些同行,周易又忍不住想发个朋友圈。
“来了就看戏,哪怕是个路人呢,你不该施以援手吗?”
周易抓着天蓬宝尺敲打起了墙上的画:
“我以为你们是自己人狗咬狗呢,你啥时候发现我的?”
周易将一张净化符捏在手中,看着明叔问道:
“张天师的烛台是怎么回事?”
明叔磕头磕得都快哭了:
遇到开心的事,当然要记录一下了。
明叔活动一下胳膊腿,用衣袖蹭了蹭脑门上的血,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好歹也在圈子里混了几十年,这点本事要是没有,那还混个什么劲儿?”
“你开门时,我就知道有人来了,说你爷爷的名字,也是为了提醒你该动手了,谁知你这么沉得住气。”
周易敲了敲墙上的画,两个刺青师顿时哇的吐了一口血,很明显,这些画是用他们自己的血画的。
当初估计是搞成了阵法之类的,结果在天蓬宝尺面前,完全成了摆设。
“那是你爷爷放出来的假消息,为的就是吸引邪修和心术不正的道士上钩,快给我贴上,我真的受不了了。”
周易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拿起净化符,遮住了明叔后脖颈那个潦草的啄木鸟刺青。
明叔的磕头进程终于被打断了,躺在地板上大口喘气,嘴里还不住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