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阳哥和他老爸视频，两个人经常用雾都方言吵来吵去。
没想到，还有关心自己老爸的一面。
“你老爹，肯定感动死咧。”
她点了点头，还在家乡这片土地上，说话的盐城腔调依旧很浓：“真舍不得噻。”
“能理解。”
“阳哥啊，你每次出远门，可想家咧？”
没有系着的红条。
杨超跃看了好几秒，随着车子开动，目光不再看窗外的风景，而是透过车窗玻璃，看自己的倒影。
“超跃，还没恢复过来吗？”江阳问了句。
渐渐的，不再看车辆，而是看马路两边的树木。
眼神焦点逐渐失焦，窗外的景色变成色块流动。
车子开至中心镇路口，等红绿灯时，杨超跃视线忽然落在路边的一棵柳树上。
“他一通电话过来，把我狠狠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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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了，我也是人嘛。”
江阳笑道：“我有次从家里出来，当时都上高铁了，给我爸发了条语音消息，告诉他抽烟对身体不好，让他少抽烟，希望他活久一点，等他老了，我能多尽几年孝。”
杨超跃听得很认真。
发觉江阳在注意自己，杨超跃下意识的想说自己已经好了。
算了。
和阳哥相处这么久，自己什么情绪，阳哥一眼就能看穿。
不是歪脖的柳树。
褪尽黄叶的灰褐色枝条下垂，主干皲裂成纵向沟壑，在水泥地上投出纤维状的影子。
和王岗村老家那棵歪脖柳树，差别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