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超跃往沙发那走，经过化妆台，眼角的余光看见其中一面化妆镜前，坐着一个姑娘。
她本能的礼貌性打招呼：“您好。”
赵妗麦偏头看过来，笑容甜美的招手，字正腔圆道：“您好。”
“要试镜了吗？”
一道女声响起。
咦……不是老妈。
精神抖擞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疲倦。
成年人的崩溃要体面，童星的叛逆要无声。
连说话的腔调都换成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阳哥，谢谢了。”
江阳没心思琢磨一会儿怎么演，倒是在琢磨到时候怎么夸黄垒了。
赵妗麦快步来到先前坐的那张化妆镜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点一点上扬唇角，露出有镜头美感的假笑。
杨超跃口中的话，一下子变得短促：“诶，你！你是那个……”
“唉呀妈，超跃姐姐！”
声音有点熟悉。
“不急，那边还没消息，先休息会儿。”
“好咧。”
短暂的叛逆时光，又结束了。
听见脚步声，以及化妆间木门被推开的声音，赵妗麦不敢抬头看。
视线随着审阅试卷题目的进度挪动，神情专注又认真。
像件戏服，脱不掉，也穿不自在。
别人在叛逆期摔门，自己连门把手都不敢用力拧。
赵妗麦从书包里取出一张英语试卷，把签字笔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