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里头那个妇女垮着脸抬腿挎着门槛出来，瞧见杨超跃，有些眼熟的打量几眼，嘴里呼着白气。
杨超跃开口笑道：“阿姨，是我，在造型室坐你旁边的。”
“侬是那个会说魔都方言的姑娘？”
“真的是教不会，大姐你哭的时候，面部肌肉太僵硬了，我要是给你通过了，副导肯定找我组长麻烦，我组长得问责我，算了算了。”
“再给一次机会好伐啦老师，我这次肯定能哭得自然，好不容易签上灿星的群演，儿子都指望能在电视里看见我露个脸。”妇女恳求道，语调里魔都方言腔调很浓。
“都一个多小时了，我真的忙，大家都不容易，你也尽力了，我还一堆事，试戏就试到这吧。”
江阳没往妆造室走，喝水喝了一大瓶，早憋着尿了。
他和杨超跃分开，来到妆造室旁边的卫生间。
杨超跃则站在酒肆牌匾下，继续探着脑袋，好奇的往卸下门闩敞开的松木门里瞧。
“那老师，我明天会有和MC嘉宾接触的镜头吗。”
“大概率是有的，镜头应该不多，多练练吧，等下一期。”
丢下这句话，场务迈步匆忙走出来。
角落的摄像头隐秘好了，显然置景完毕，空荡荡的，只有一位穿着青色制服，戴着场务工牌的男青年，和那位穿着白色羽绒服，身材发福的妇女。
酒肆里头的哭声停止。
那妇女面前站着个带着工作牌的场务，应该是在试戏，口气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