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这般老实又可怜,赵霁云沉默了下来,心里不情不愿,但想想再过几日他就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便大度一次,又伸手抱她,低声:“好吧。”
“还有好些时日。”赵霁云眉头微蹙,又挨蹭过去。
禾衣拍开他的手,有些头疼:“我还没真的嫁给你,你可知我们现在日日厮混在一起叫什么?”
赵霁云温温柔柔的:“世族男女间婚前试婚很寻常,你可知何为试婚?便是你探我长短虚实,我知你深浅沟壑,双方可能得其乐。如今我们所为,不过是遵循时下风俗之礼罢了。”
屋里有女郎沐浴过后的暖香,一进去,扑面而来。
禾衣头发半湿着站在梳妆台前,正盯着匣子里那厚厚一沓银票看,她先时打开过匣子,自然知道里面的银票没这么多,如今这么多,自然只有一个原因。
听到开门声,她偏头看去,眼中有了然之色。
禾衣的“偷情”两个字就在唇边,瞬间被他堵了回去。
她不由感慨,还是她乡野女郎不懂世族会玩乐纵情啊!
禾衣没忍住,捏拳捶了他一下,直捶得赵霁云闷哼一声,他正要不满,就听她声音也温温柔柔的,“我许久没与我爹娘相聚,我想他们了。”
赵霁云温润斯文,自然地走过去揽她:“今日可累否?早些歇了吧。”
禾衣瞧瞧他,没有戳穿,顺从地随着他往床边去。
赵霁云熄了烛火,将床帐一放,就要抱禾衣,禾衣却滚了一圈躲开,并张嘴就说他不乐意听的:“我娘明日定是要走,到时我与我爹娘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