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宝儿?”赵霁云又在外面喊她,声音温润悠扬,含着笑意。
禾衣从一旁取过布巾,站起身时腿又软了一下,心里对赵霁云的恼意就更重了些。
“你那时在温府,胆子真大。”赵霁云忽然说起当日温府一事,声音很低很轻,“你怎么会有勇气跳下池子,你可知大雁河的水流有多湍急?”
禾衣在浴间沐浴了许久,涨红了脸不让麦黄和铜书伺候,自己坐在水里清理了许久,才是觉得恢复了清爽。
赵霁云几次想进浴间,被她扬声赶走,他略微有些委屈地站在屏风后,无辜道:“昨夜里我都替你清理过,我也不知怎就这么多,许是我年轻气盛真如那虞城的大夫所说,肾精充盈,但这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
禾衣听他这话,几乎可以想象那张温润隽美的脸上的神情,手又有些痒了。本不想搭理他这话,可却实在没忍住,带着羞恼道:“下回能不能只做一次?”
禾衣动作一顿,垂着头半天没动,却没有说话。
赵霁云顿了顿,语气温柔:“你不想被抓住,不想我被威胁……但即便被抓住,即便我被威胁,也没有你的命重要,不要有下一次了。”
他这样此次如狼似虎,她真是吃不消,总有一日身子要散架,甚至她怀疑将来要死在床上。
赵霁云靠在屏风旁低声笑,开口语气却是羞涩:“原来你已经在想下一回了,可你这样美,我很难控制只一次。”
禾衣干脆闭嘴了,背过身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