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侯夫人对她的许诺,知道她即将逃离这样的生活,她的心情没有之前那般沉重了,看着赵霁云时忍不住也笑了一下。
“你娘很好。”她由衷地说道,初醒来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赵霁云搂着禾衣的腰,笑容更温柔了一些,“我都与你说过了,我娘很好。”好到第一眼见你就想把你从我身边拐走。
赵霁云垂着卷翘的长睫看她,眸光在一片昏暗里看不透彻,有些晦暗。
禾衣眨了一下眼,还没缓过神来,就见他脸上又露出抹笑来,低声问她:“睡醒了?”
他朝着禾衣凑过来,鼻尖碰了碰她鼻尖,唇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啾得一声,却让禾衣稍微清醒了些,她眼睫一颤,伸手推开他要坐起来。
禾衣看着赵霁云,心想,接下来的日子她要和他“好好的”,再不和他生气着恼,对他好一些,让他放松警惕,到时能顺利离开,免得横生枝节。
偏偏酒醉后的身体绵软,只稍稍抬起一下,便又重新陷下去,身旁的人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手一揽就将她搂进怀里。
赵霁云笑一声凑过来,把脸贴着禾衣的脸,他身上很香,清清淡淡的带着潮湿的刚沐浴过后的气息,他柔声问:“我娘是不是极易相处?”
禾衣一听,便想起了仙子一样的侯夫人,瞧着清冷,实际心软,说话直来直往,确实极易相处,便如实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