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云却没有给她,她这样柔,他心中的羞窘也冒了出来,如今他知道了,昨夜里真是他做得过分了,“我喂你。”
禾衣当然争夺不过他,便也随了他去,一勺一勺的将粥喝完了,等缓了会儿,铜书将熬煮好的药端进来,她又喝了药。
喝完药,她的口中被赵霁云塞了杏脯,缓解了那涩苦的味道。
禾衣醒来后就没什么睡意了,只是浑身疲累难受,起身去了一趟净室,刚艰难地重新躺下,屋门就被重新推开了,她抬眼去看,赵霁云换了身睡袍散着半湿的头发进来。
她收回了目光,不多时赵霁云在床沿坐下,将她抱进怀里,她看了他一眼,无力与他多说什么,他也不吭声,端过一旁的碗,轻声说:“你睡了一天,先吃点东西垫垫胃。”
禾衣无甚胃口,却没有拒绝,只朝那只碗瞧了一眼。
屋中气氛静好,那些不快似都暂时远去了。
重新躺下时,她以为今日便就算过去了,没想到赵霁云忽然说:“我给你上药。”
“是鸡茸蛋花粥。”赵霁云温温说道,禾衣又去看他,昏黄的烛火下,换上白色睡袍的郎君面容玉白,很是清雅柔和,他若是愿意永远用这样无害的模样面对女郎,又有谁能轻易抵抗这般皮相呢?
禾衣心里却无动无波,赵霁云是有未婚妻的人。
她攒了些力气撑起身体,仿佛先前嬷嬷来敲打一事没发生一般,不愿费劲多说什么,只柔声道:“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