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如今禾衣跟了赵霁云,那为赵霁云生孩子也是正常,女郎都要生孩子,有了郞主便是这般的。
禾衣此时没有力气与麦黄多解释什么,只简单道了句:“我不愿。”她声音轻柔语气却坚定,顿了顿,便让她将铜书叫进来。
麦黄不懂,铜书是伺候赵霁云的,应当知道。
避子汤药这种东西,禾衣自然没接触过,也不知究竟有没有,毕竟平民百姓多是希望多子多福,成了亲有了孩子就生。只是她想世族权贵间玩得再花,女郎们总是不便怀孕的,那应当有汤药避子。
昨夜里赵霁云给她那样多,即便不愿意回忆,但她还是依稀记得床褥间的凌乱,甚至不必回忆,她甚至能闻到空气里残留的暧昧味道。
李齐光身子病弱,每月一次的夫妻之事并不会这般,她难免忧心赵霁云这样多是否容易令人怀孕。
不多时,铜书便进来了,她总是甜笑着,喜气洋洋的,见了禾衣便福礼拜了年,谢过她让麦黄给她的压岁钱,禾衣自时也受了这一拜,道了声新年好,随即顿了顿,便轻声问:“赵霁云可让你准备避子的汤药?”
她不能也不愿意怀上赵霁云的孩子。
麦黄一听都迷茫了。因着禾衣与赵霁云并非头一次睡在一起度过一夜,是以麦黄不知道昨夜里两人才是头一回行了房,她以为他们早早就如夫妻那般了,也压根不知道什么避子汤药。
她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五爷什么都没有吩咐……可是娘子,为何要喝避子汤药?娘子不是很想要孩子吗?”说到最后,她有些不解,她是见过娘子为着生孩子吃了诸多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