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铜书听到这两字,愣了会儿,五爷最是爱美爱干净,如今身上那般脏,怎却不要沐浴呢?只不等她想明白,眼前早就没了赵霁云身影。
却说禾衣前日傍晚没收到赵霁云回信,心中焦灼不安,终于还是忍不住找了管家告知一声,便回了玉铺。
赵霁云回身,直接问:“她呢?”
铜书见这满身污血的男子果真是五爷,松了口气,才是赶紧道:“两日前陶娘子收拾了东西带着麦黄回了陶家玉铺,说是要陪文大娘,文大娘脚崴了。娘子离去前留了话,若是五爷回来便去与她说一声。”
赵霁云听铜书开口说前半句时,神色淡淡,瞧不出心情,但听到后半句,微蹙的眉头却是松开了,他脸上露出抹笑来。
她回家时,就听到屋里细弱的抽泣声。而文惠娘见到长女回来,当即伏在她肩膀再不忍耐哭声,好生哭了一场,磕磕绊绊的言语之中尽是对陶善石与陶坤玉的担忧,眼睛已是红肿成了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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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可否派人去陶家玉铺一趟?”铜书又问道。
赵霁云摆摆手,语气堪称温和,“不必,我自去寻她。”他起身往外去。
铜书理所当然认为自家五爷必是要沐浴更衣过才去,便赶忙道:“奴婢这就叫金书姐姐去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