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黄等铜书走后才小声说:“娘子,方才你这信是不是写太少了呀?”
禾衣疑惑抬头,轻声:“少?”
麦黄用力点了头,忍不住说:“我虽不识字,可以前看娘子给李二爷写信时总是满满当当写两页纸,有时不止两页呢,可给五爷写信却连半页纸都没写满。”
忽然要给赵霁云写信,禾衣却不知要写些什么,他们昨日还见了面,关系又不到那种地步,提起笔来第一个字都落不下去。
“娘子,墨汁滴在纸上了!”麦黄在一旁惊呼一声,铜书却已经体贴地拿起一张新的纸递了过去。
禾衣回过神来,深呼吸一口气,低头看着面前这张白纸,硬着头皮书写,自是不可能有什么甜言蜜语,不过是如同生疏的同窗之间的寒暄一般,道了两句,问他此番去城外可有受伤,多注意保重身体这般的场面话,然后在最后提了一下自己想回玉铺住两日陪陪她娘。
禾衣听罢,笑了一下,也就是对着麦黄,她才低声说:“二郎与赵霁云怎能一样呢?我与二郎多年感情,与赵霁云……这般孽缘,我与他无甚可讲的,维持表面平和就好。”
这信三言两语,干巴巴的也就写完了。
禾衣自觉无甚问题,便叠好塞进信封里交给铜书,让她交给老管家帮忙传递。
铜书似是很高兴,高声应了声便跑着去找老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