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在赵府如何?那赵霁云可有好好待她?
他知晓禾衣性子文静婉柔,极有韧性,遇事时总能以柔来应对,不伤人,却是会伤己。
“我今日,是去看禾娘的。”李齐光缓缓对周春兰道。
“二郎,你身子还没恢复好,还是在家歇着,莫要出门了。”周春兰满脸担忧地看着李齐光,双手紧紧交握着,忍不住还是阻拦一番。
虽说那赵公子的丹药很灵,可儿子自小身子骨病弱,她不敢放松了警惕,万一出门一趟身子又病倒了,又哪里去再求得丹药呢?
李齐光披上厚厚的大氅,抬头看向周春兰,他的脸色比之前的青灰色好了太多,虽说瞧着还有些苍白,但精气神却是比从前还要好。只是他的脸上,不再像从前那般总带着疏朗温和的笑,眉宇微皱着,眼中多了些沉郁。
周春兰一听他是为着陶禾衣出门,脸色就又变了变,还是忍不住刻薄道:“如今她早已与你和离攀了高枝,你又何必不顾身子去看她?娘瞧着你还是好好在家休息……”
这是她多日来头一回提及禾衣,也是两年来头一回在李齐光面前对禾衣如此刻薄。
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如今能有好转是因着禾衣替自己付出了极多,他不该在服下丹药没几日的时间便在寒冬出门,可他到底耐忍不住。
禾衣是他结发两年的妻,为了他将自己交易给了世族权贵,他服下丹药已是厚颜,心里怎能不记挂她?
他安心不了,更是痛苦难堪,夜里更是闭眼就要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