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松开她，目光落在桌上那碗已经凉透的泡面上，眉头微蹙：“怎么不回家？”
章若南沉默了一下，简单说了说家里的事。
顾阳听完，什么都没说，只是重新将她搂进怀里，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顾阳稳稳地接住她，大衣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意，可怀抱却是温暖的。
她埋在他胸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着一点除夕夜的烟火气。
“你怎么来了？”她闷声问道，声音有些哽咽。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随后门被推开。
走廊的灯光斜斜地照进来，顾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像是带着一身的温暖闯进了这个冰冷的空间。
他穿着深灰色的羊绒大衣，领口还沾着外面的寒气，发梢微微有些湿，似乎是被夜露打湿的。
过了片刻，他忽然摸了摸肚子：“我饿了。”
章若南抬头：“啊？”
“我来办公室拿点东西，”顾阳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灯还亮着，以为有小偷呢。”
他顿了顿，低笑一声，“原来是你这个偷心贼啊。”
章若南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他一下。
“哟，我们的小南南这么敬业啊？”他倚在门框上，唇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眼底却满是温柔，“大年三十还在加班，怎么，是不是想着老板我给你加工资啊？”
“我可和你说，这是员工自愿加班，没加班费的……”
“讨厌！”章若南眼眶一热，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扑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