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出一半的江心月（高深），停下了脚步。
她无法不停下脚步，因为这句话是如此的耳熟，并且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空。
江心月（高深）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道：
她开始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照道理，被催眠的普通人，根本不会执行除了催眠指示以外的命令。
之前，在江心月（高深）进入书院之前，老人就自作主张，建议她离书院远一些。
江心月（高深）正欲离开书院，去找杨乔治支援高深。猛地，那一直处在催眠状态，浑浑噩噩的亭中老人，伸出一只干枯的手臂，拦住了江心月的去路：
“女施主，可否耽误你一点时间，借一步说法。”
江心月（高深）的脸，慢慢阴沉了下来：
“你是那个卖货郎，被陈家老爷打死在门口暴尸荒野的卖货郎。”
老人呵呵呵笑了，发出一种犹如坏掉的鼓风机发出的笑声：
这有点，不像是一个被催眠的人。
老人在她身后，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眼前所见的，未必是事实；有时候，你自以为掌握的真相，会将你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好像，没有让你做多余的动作。
“滚开，别挡道。”
如风中残烛般的老人纹丝不动，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江心月（高深）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