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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娘这是可怜羊崽呢,可这逃荒路上,三婶娘自己都得靠狗老三照顾,哪里就能有多余的善心来关照羊崽?
所以,三婶娘也就是那么一说,说过这么一句后,就也不多说什么了。
最后,羊崽还是喝到了堂姑熬的药汤子,堂姑摸着羊崽的头一边流泪一边说:“羊崽啊,你可得活啊,你得活啊。”
三婶娘说得可不正是刚刚那户争吵的人家么。
羊崽的爹娘在那一晚被流民杀了去,李有福做主把羊崽家的粮食分了一半给羊崽的堂姑父一家,那意思就是羊崽往后跟着他们一家子过活。
可羊崽路上喝了生水,染上了病,他年纪小体弱,病得比李父的样子要重多了,现下连起身都不能,每日里也就是喂些水就是了。
李父这会子也喝上了秦桃煎的药,药味苦涩,但秉持着良药苦口,李父忍着一口气尽皆全喝了去。
秦桃最是会做人,她拿出手帕给李父擦了擦嘴角,拿起蒲扇来,就在旁半坐着给李父扇扇。
秦桃忍着李父身上的馊味儿和药味混合在一起后的那股子令人犯呕的气味,小心的掌控着离李(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以,这花了钱买回来的药包,羊崽的堂姑父就不让堂姑熬给羊崽喝,那意思竟是觉得羊崽救不活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堂姑虽说不是个多么正义的人,但羊崽好歹是条人命,且他们收了人家的粮食,哪里能因为孩子病了,就不管了,这不吃人绝户么?
如此,夫妻俩这才争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