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萧拂玉慢慢睁开眼,只觉被褥格外热,尤其是脚心。
他撑着身子坐起,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坐在床尾,漆黑眼珠一瞬不瞬盯着他。
而他的脚,就踩在男人坚硬如铁的腰腹上。
“让陆长荆进来,你们都下去。”
一个时辰后,陆长荆姗姗来迟进来,他却并未说什么暖床的荒唐事。
“今夜你在此处守着朕,”萧拂玉扫了一眼刚沐浴完准备替天子暖床的陆长荆。
若说阳气,寻常男子自是比不得军中男子。
来福立在一旁没说话。
他是太监,就属他最没阳气,无法替陛下暖床榻了。
陆长荆不知何时被打晕丢在营帐角落,本该守在他榻边的人变成了饥肠辘辘的饿狼。
一匹对皇位窥伺已久的饿狼。
只见青年的神情肉眼可见变得失望。
果然还是这种比较蠢的男人用起来安心。
萧拂玉闭眼睡了过去,未再梦魇。
萧拂玉轻笑:“怎么,朕养着你们太医院,到头来正经治梦魇的药开不出来,还需要朕自个儿找个男人来治病?”
“陛下恕罪,臣所言并非危言耸听,”太医连忙趴下磕了个响头,“所谓阴阳协调自古便有,再者是药三分毒,陛下昨夜刚服了安神汤,明日又要狩猎,实在不宜再服药。”
萧拂玉沉吟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