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秋里,树上叶子常有落下,就更得仔细着些,时时清扫。要都仗着主子宽仁,日日等着定好的时辰再收拾,那这一辈子也就是做个洒扫丫鬟的命了。”
潘茵茵歪了歪头,打量了一会儿,又安静的伏在母亲肩上。
年龄看着五六岁上下的新面孔,又敢样和洒扫的丫鬟说话,想必这就是赵嬷嬷的孙女儿了。
“好孩子,”庾妙琦有些诧异潘茵茵的敏锐,心情却好了不少,又见她努力举着点心到自己唇边,便也就着她的手用了一小块。
赵嬷嬷这会儿正高兴着,庾妙琦又收拾好了心情,自然没叫她发现有什么不对之处。
庾妙琦既然许了领进来,赵嬷嬷自然不会耽搁,赶着次日就领了人进府,没两日青芜再回来时,就说夫人早先已经把人留下伺候了。
虽说这话,道理是那么个道理,只是这口气听着,实在叫人不怎么舒服,也难怪那洒扫丫鬟握着扫帚的手紧得都有些发白了。
“可是琉璃?”青芜同那洒扫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自去,自个儿走到了小丫鬟面前,“从前总听赵嬷嬷说她孙女如何好,如今亲眼见着你,方知她所言不虚。”
对此,谁也没觉得意外。
赵嬷嬷可是夫人的奶嬷嬷,她的嫡亲孙女要进府,夫人又岂会不给这个脸面?
但等下回,李茵茵再跟着进府时,就瞧见了一个小丫鬟正站在院子里教训洒扫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