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堡门大开,百姓进出来往,衣衫鲜亮的男子策马而入,妆容华美的妇人乘着软轿,一派热闹繁华。
裴青禾一行二十多人,皆是女子,骑着骏马带着兵器,烟尘滚滚煞气腾腾。一露面就引来众人瞩目。
守着邬堡门的时家家丁,一眼就认出来人,立刻飞奔去传信。
“邬堡虽好,人总不能一直躲在里面。”裴青禾的声音响起:“不然,时家的粮食也不会被白虎寨抢走了。”
“再者,邬堡只能防一防野兽和蟊贼。真有大批流民或军队来袭击,这邬堡也撑不了多久。”
前世,时家先被流民冲击,然后被军匪抢掠,最后被匈奴骑兵屠戮一空。这座高大结实的邬堡,被大火烧了几天几夜,火光映红了燕郡的半边天。
纵马驰骋,秋风飒飒。
裴青禾一路快马疾驰,两日就赶到了时家邬堡。
传承了百年之久的豪族大户,邬堡比昌平县的城墙还要结实些,高约八尺。远远看去,如一座巨兽。
片刻后,时少东家一路快步而来,脸孔泛着红潮,双目闪着灼热的光芒。
没有强大的武力,庞大的家业钱粮,就如鲜美的肥肉,最终落入他人之口。
乱世中,谁的拳头大,谁才有资格坐在桌边。
裴燕和冒红菱心中各有所悟。
和眼前硕大的时家邬堡相比,还在建围墙中的裴家村,就显得太过简陋了。
裴燕看着眼馋:“我们什么时候能有这么高这么厚的围墙。”
冒红菱也羡慕得很:“有这样的邬堡,什么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