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不行，”唐染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你坐过去没有同桌，我也没有，你看咱班有谁是单人单桌的——老师会以为咱俩感情不和。”
元澈冷酷无情地说：“以为的没错。”
“你看你，”唐染用手抓着桌子两侧不放，“承认想和我坐一起就这么难吗。”
元澈问：“任老师把咱俩排一起了？ ”
“那倒没有，”唐染坦然承认，“我排的。”
“撒手，”元澈说，“我换个地方。”
元澈循声望去，只见唐染坐在最后一排，两张并在一起的桌子右边。
左边那张毫无疑问，他的。
元澈：“……”
“知道了，”他脚步停了一下，没有回头，说，“再见。”
————————
元澈下午到校先领了钥匙，去宿舍放好行李，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
丁一凡弯腰趴在旁边一个同学的桌上，在最后一排的两个空格里分别填上了“唐染”、“元澈”。
元澈没看到丁一凡把他的那份也写上了，唐染一松手就转身要往窗边走，结果李洪携他同桌先一步，把两张新桌子落下了。
“不好意思元哥，”李洪抱歉地冲他笑笑，“其实我俩已经把名字写这了，刚才就是去搬新桌子了。”
她看元澈蹙了下眉，叹气道：“我这么说，你现在可能理解不了，等你再大一些……”
元澈打断她，说：“可能吧。”
可能有那么一天，他终于能够理解董濛的做法——但即使理解了，也很有可能无法原谅。
元澈：“……”
就在这时，丁一凡拿着一张完成了大半的座次表过来了：“唐总，你们确定坐这是吧？ ”
唐染回头看了眼：“对，就这，帮我写上名。”
“哪还有地方，”唐染用眼神示意周围，“除非你坐回讲台。”
放屁。
南边最后一扇窗户下明明还有空。
金罗欢天喜地地嚷嚷：“任老师不知道看了谁写的小纸条，答应给咱们重！新！排！位！了！”
元澈大步走过去，把手里的钥匙往桌面上一扔，搬起桌子就要走。
唐染眼疾手快地摁住：“……你上哪去？ ”
他进教室的时候怔了下神——讲台两侧的桌子不见了。
第一排的同学位置也有变动。
他还没从讲台两边的位置不见的茫然中回过神，就听唐染吹了声口哨：“同桌，这边！”
“……”
“回来吧，”唐染气定神闲地坐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看，
＊
翌日中午，元澈拖着行李箱从家里出去的时候，董濛站在门口看他，手搭在门把手上，最后说了一句：“好好学习。”
元澈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