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袂。”兰枢抬起头，乏力地笑笑。
“陆挽，不言，郁拂。还有之前的那些人。”武袂扬手，皮鞭在空气中划过。
兰枢望向地面，那些人，那些人在这个公寓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校医院内争吵的时候，武袂第一次进了兰枢的公寓。
公寓内，兰枢坐在地板上，身边是带血的皮鞭，还有那些从曲不言身上取下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兰枢掩着面。
“陆挽你怎么样？”云轴子紧张地看着他脸上的伤，看到他衬衫下隐隐约约的红肿。
“谁打的？”云轴子扯下陆挽的衬衫，紫红带血的抽痕暴露在空气中。
陈以臣和闻人醉均是一惊。
“你的事我不提。”陈以臣甩了一句。
他们好像达成共识了。
桌面上的刀还在摇晃，刀面上折射出兰枢的身影。
“好。”武袂开始往点滴里加针剂。
“别担心，你们先去吃点东西。”闻人醉转身安慰云轴子。
“不可以！”武袂甩上门，离开了。
房间内，兰枢抱着皮鞭软在地上，左眼绝望，湛蓝色的义眼中，深刻地昏暗。
“闻人哥，他怎么样？”病床前，云轴子焦急地问。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兰枢一动也没有动，僵直地接了两鞭。
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到闻人醉会冲进来。
他不会动闻人醉。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敢碰我的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陈以臣手中的刀抵着兰枢的喉结。
“以臣，不要那么冲动。陈叔叔可不想看到你这样。”兰枢双手举起，面不改色。
“别拿他来压我！这次他让我回去，也是你动得手脚对么！”陈以臣咬着牙。
“你应该知道，有一个人，你绝对不能碰。”武袂皱着眉看了眼手中的皮鞭，评断着刚才它划过空气的力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兰枢黯然。
“嗖！唰！”皮鞭划过空气，准确地落在兰枢的脸上。两条带血的鞭痕立现。
他对他都做了什么。
他这是都做了什么。
“在京大，你可以动任何人。”武袂俯身捡起地上的皮鞭。
他们知道，是曲不言。
“没事。”陆挽皱着眉将衬衫扯上。挣扎着要站起身，却一个琅跄，倒在了云轴子怀里。
“陆挽！”
“一个宁愿死，也不肯被兰枢染指的人，为什么会爬上兰枢的床！陆挽，你这样对他，公平么？”陈以臣全力一甩，将陆挽摔倒在地。
“陆挽！”云轴子冲进门，扶着地上的陆挽。
陈以臣看到云轴子一惊，咽回要出口的话，别过头去。
“体温。”闻人醉低头检查伤势。
“40.2度。”武袂记下温度。
“情况不太好。高烧一直不退。”闻人醉担心起来：“武袂，药量加大，先退烧。”
不会。
“好自为之。”武袂将皮鞭摔到兰枢身上，厌恶地扫了一眼。
“武袂，我可不可以……”
“陈叔叔想念你。你应该常回去看看他。”兰枢手指拨开陈以臣手中的刀。
“你在医院的事，应该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吧。”陈以臣甩手将到刀插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你的人我不动。”兰枢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