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摇头道:“微臣无能!”
姬妏颇为头疼,有气无力道:“此事不可宣扬,你们先下去吧!”
又对齐王君道:“你先进去吧,好好照看公主。”
姬妏的声音也弱了些,道:“去,把齐王君叫来。”
齐王君正在内室照料,被传唤过来,跪下道:“儿臣拜见母皇,父君。”
“朕问你,大公主近日可曾受过惊吓?”
玄莫看向姬妏,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连她也松了一口气。
“那大公主那里应如何诊治?”
胡太医跪道:“臣以为,既然其他公主并无此病,那大公主这病怕是胎中所带。”
胡太医却坚称:“臣只为找出公主病因。”
两人僵持不下,姬妏又不能立刻下旨灭了整个太医院。予楚站起身道:“不必尽看,太医可以探本宫的,若是本宫无事,那几位公主便都没事。若是本宫也有那什么劳什子癫癎,那其他几位公主也并不一定有,太医你可明白了本宫的意思?”
姬妏赞赏地看了予楚一眼,她几句话,便可以化解,既能让太医探脉,找出病因,又能让其他几位公主不受质疑。
“是癫癎之症。”
“胡说!公主怎么会有这种病!”姬妏怒道。
胡澈跪下道:“臣万万不敢乱言!根据大公主的症状,确实如此啊陛下!”
齐王君怕是也猜到了什么,背影中都带着
谁知齐王君竟不假思索,道:“的确受过惊吓,前几日公主非要去打猎,不让儿臣陪同,后来却被一直陪在身边的马惊到,险些……摔落山下,公主一怒之下,拔出剑来,将那马刺死,儿臣这才得知。”
看样子,胡太医所言倒是真的。
上官严问道:“大公主的病,能否尽快治好?”
“胎中所带?你是在说朕也有此病吗?”姬妏冷声道。
“臣是指,应是当年陛下怀着大公主时,受到惊吓,先天有损,近日又受过惊,引发了一直潜藏的病情。”
姬妏一听,想起当年之事,当年她怀着予齐时,的确备受排挤,隐太女处处针对,她有孕在身仍旧东奔西走,受尽白眼,上官严认命的低下头去。
予楚坐在榻上,伸出手腕,任胡太医诊察脉象,一群太医在殿内跪着,生怕下一刻得出结果,便小命不保。
上官严同玄莫也都紧紧盯着胡太医的手,按住的仿若心弦。
胡太医诊了许久,脸上表情才舒展,跪下道:“楚公主无恙。”
予楚听说过此病,极难治愈,更有甚者,生下子女也会得上。
“此病乃是气机逆乱,损伤脏腑,臣斗胆恳请,为其他几位公主探脉!”
这话一出,姬妏脸色一沉,“你是在质疑皇族血统?”若是皇族血统被人得知有恶疾相传,只怕她姬妏的江山就要拱手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