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面的人不回话，她又继续说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替代的，我不在的三个月，我猜你对顾忠湛也做过什么，你当时就该明白，有些人就是不可替代的。”</p>
“夏以弦”彻底沉默了，过了好久才再次开口，“我只是不甘心。”</p>
不甘心嫁给周勇，却在他们家受尽磋磨，不甘心后来周勇为了一个村姑和她离婚，更不甘心，明明换了命，明明是同样的路，别人过的竟然比她好！</p>
“如果我不换命，我也不嫁给周勇，而是像你一样下乡，我现在过的是不是你的生活？”</p>
夏以弦本来是不想理她的，听到她说这些话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但还是仔细回了她。</p>
“如果是你下乡，你能帮顾忠湛考上大学吗？如果考不上大学，你要和他在乡下过一辈子，你愿意吗？”</p>
“夏以弦”和上次相比苍老了十多岁，上一次看着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这次看着竟然像已经四十多岁了。</p>
又想起王明说过的，换命这种事本来就是会受到惩罚，如今“夏以弦”的惩罚一目了然，快速苍老，折寿。</p>
估计过不了多久，“夏以弦”就老态龙钟，或者行将就木。</p>
“会呀，我还得过奖呢。”</p>
于是第二天，他们家就多了一架钢琴，顾忠湛站在钢琴边，手指毫无章法的按了按琴键，眉眼荡漾的不行，“过来，给哥哥弹一首。”</p>
于是，弹琴最后就弹到了床上。</p>
然后就走了。</p>
旁边的服务员关切的问她，“老板，那谁啊？怎么那么奇怪？”</p>
夏以弦低头看着菜单</p>
是啊，有什么用？</p>
她马上就要死了，能有什么用？！</p>
“你想要报复我吗？”</p>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徐虹根本不敢朝徐沫身边凑，万一到时候她出轨的事情再捅了出来，麻烦的还是她自己。</p>
这么一想，还挺放心。</p>
等到了秋天，夏辰和顾忠湛两人搞了个房产公司，势如破竹，连个能和他们争锋的都没有。</p>
好的还不止是一点点！</p>
对面那个和她有八分相似，却比她处处精致的女孩又开口了。</p>
“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p>
“夏以弦”的反应比她还大，苍老的声音一下子就尖锐起来，“不可能！”</p>
“他以后会成为最有前途的企业家，怎么可能会在乡下过一辈子？”</p>
夏以弦眨眨眼，轻声说，“所以，你嫁给他就是为了享福吗？”</p>
眼神死气沉沉的又好像在计较些什么。</p>
“我是来找你的。”</p>
夏以弦挑挑眉没有回话。</p>
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没羞没臊的。</p>
隔天夏以弦去分店视察工作的时候，一不小心遇到了个熟人。</p>
勉强算是熟人。</p>
“夏以弦”听到问话愣了下，半晌，摇摇头。</p>
眼神里最后的计较好像也消散了，只剩下死气沉沉。</p>
最后给她就留了句，“应该是你报复我。”</p>
顾忠湛每次都上交工资，后来有一天，他问她，“以弦，如果咱们钱多的花不完，你也不用挣钱了，那你想要做什么？”</p>
夏以弦想都没想，“弹琴，摄影，环游世界，有好多好多想要做的事情。”</p>
顾忠湛点点头，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会弹琴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