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松一口气,手中的书晃了晃。
后宅侧门。
花园金叶女贞叶下只看到一双敞亮的皮鞋和一双棉拖鞋。两人都中规中矩地站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礼貌又疏离。
他吃完最后一口粥,慢悠悠地上楼。
因为不足轻重,他倒不必站在江疏身侧周旋。他闲得快乐,同时也为今天的这份闲感到窃喜。
他瘫在书房沙发上看画册,门外突然传来扣门声,咚咚咚地把他手指敲得一抖,他迅速抬眼。
阮洲皱着眉头把口里的东西吞下,起身去洗漱。
出门时看到站在外面的佣人,手里拿着一套衣服。
“阮先生,这是会长给您今天宴会挑选的礼服。”
他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把口里的阳根纳入深喉。
喉口的肉湿软稚嫩,几下吮吸收缩,江疏把白浊尽泄入阮洲口中。
江疏收回手,支起上半身,把裤头拉好,下床前没有再看阮洲。
韩尔的风扫过铺了石砖的林道,把只穿了一件单衣的那人激得打抖擞。他凝神看了看凝云的天空,背过手往前厅走。
是喜欢吗?
第二天早晨,他从床下爬起,熟稔地把被子慢慢掀开,把头埋进去。
即使每天都做,属于雄性独有的气息仍是让他满脸充红,舔过马眼后,身下人健壮的大腿一动,一只手从上面缓缓落下来,插进他的发间。
穿棉拖鞋的那位声音稍急还带有点慌乱,把手中捂藏的文件递给对方,确认好自己要拿的东西后,往四周张望后迅速离开了。
剩下的那人没有走,他拢拢自己的衣领,兀自在原地开始打转。
……哈,原来都很紧张。
是管家——“阮先生,十一点请来前院宴厅,会长在那里等你。”
“好,知道了。”
门被贴心地阖上。
阮洲嗯一声,一手把弄湿的刘海拨上去,一手甩干手上的水渍,接过衣服。这是一件纯白的西装,袖扣和衣领带有一条银边,他平日里都穿宽松的运动服,如此正经的还是第一次尝试。
他先下楼把粥喝掉,再吃了几口中式煎饺。有点油腻口干,他的喉咙早上总遭磨难,自然吃不下这么脆的早食。中途几个穿戴比平日更加亮眼的佣人匆匆忙忙地上楼,帮江疏拿一些需要的东西。现在还很早,冬天还没有过去,天光熹微,但江疏似乎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半日不得闲,富豪不好做。
江疏有起床气,从他每早冷着的脸上可以看出来。阮洲完善的服务暂且阻止他往坏心情这个方向发展,但他还是淡淡地不怎么搭理。
“起去吃早餐。”
他径直走出卧室。
昨天搂过他腰的手,此时摩挲着他的耳廓,成年男子宽厚的掌心拢托着他的后脑勺,挤压般地揉捏他的心房。
左胸肋骨装着悸动,右胸装着反抗。
阮洲无声地鼻息,像跌入冬日晒干的天鹅绒被里,饱胀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