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光在发出那一声甜蜜的呻吟后,大张着嘴,无声地呼吸。
那根热乎乎的肉家伙不仅碾过他身体里最敏感和脆弱的地方,更像捅进他的心室,使他从心理上溃不成军。
“姐姐,你射了。”
【这一看就是你塞的那堆润滑液!】
师光撑起身子,手再度握住自己的肉根撸了起来,他愤恨地问小贺:“你到底插不插?”
他的股间骤然失去抚慰,不甘地诉说着,因此一张一合,又像随时等候小贺的回归。
【再多一点,再快一点……】
小贺继续摸下去,师小光就能得到解放。
但这时候小贺抽出了手指,师光的快乐再度戛然而止,他下意识地放开手臂去看小贺的动向,果不其然,从小贺的双眼里,望见眼角湿润的自己。
小贺对他的抗拒不以为意,低声笑问,手指就压住那微突的一点,不带半点柔情地揉弄起来。
“唔!!”
师光的腰猛的弹起,胳膊下发出一声声的粗喘。如果他愿意挪开手,小贺就能看见他水光潋滟的双眼。
这时候小贺的手表以及车便派上证明其社会阶级的功用。不过它们在穷了半辈子的师光眼里并不如人民币与微信钱包里的数字直观。
他看见师光的前一刻,天花板的灯正好是银白光,紧接着小贺随意地向吧台附近抛去目光,就在刹那间,这道目光落于银白光辉中的师光身上,此后再未离开。
小贺看到的是师光的侧脸,银白的光辉从脸颊那边打来,画出师光秀挺的鼻梁,纤长的睫毛(假的),以及略显丰厚的嘴唇。
小贺素来不爱惜财务,更几乎不“屈尊”莅临二流酒吧,但那天他从周年宴会上离开后,便不愿在本城任何一家高档会所里撞见熟人,于是他生平第一次踏进了二流酒吧season。
那天夜里不见银河,光污染由室外延伸至室内,小贺才踏入season,额角已有些发闷。
脑门上的灯光变幻莫测,像是老板故意如此安排,因为在这缤纷变换的灯光下,客人极有可能多买几瓶酒,或者记错付款的数额。
“姐姐,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姐姐……你真漂亮……”
【我是男人……】
师光的思绪反驳到,渐渐地便消散在小贺柔情的目光和碎语中。
师光累极,不愿再动弹,小贺则趴在他的胸膛上,吻时不时落在他的五官上。
小贺低声说着情话,但师光没有精神去听清楚它们。他唯一的感受便是身体正承载着另一人的热度,他莫名适应并享受这毫无保留的亲昵,一度忘记他们的开端象征着世俗的糜烂。
师光这一夜做尽了比旧时臆想更加无边夸张的风月之事。
真正的,为彻底享受这富饶美地而展开的征战。
师光抓着床单,泪水还是未能抵挡小贺的肏弄,以致最后喉头也放弃挣扎,放任自由地呻吟。
师光叫了大半夜,他被小贺肏射了三回,次次都是流着精液,到最后他叫哑了声音,双眼通红,疲惫不堪。
小贺不断吻着他,手指的动作也并未放缓;他放入三根手指抚弄着羞怯内敛的肉穴,尽心尽力地揉开肉壁的紧张,不仅把它们弄得湿漉漉,亦使它们愈发火热。
而师光同小贺缠吻,不敢睁开眼,因为不愿从小贺的黑亮深邃的眼瞳里看见自己的模样——他的欲望竟未因受冷落而“倒下”,反倒为小贺的开拓而弥坚。
他感到无比羞耻,这种羞耻在小贺找到他体内快感开关的瞬间达到顶点。
没有强烈的爆发迸射,小贺的肉根不过是在他的前列腺上几下抽插,师小光就泄得一塌糊涂,精液是流出来的;师光再顾不上自尊,陷在小贺给予他的欢愉中难以回神。
他听不见小贺的调笑,一切喑哑,师光唯能听见自己的剧烈的心跳以及血管的脉动,而他因身躯内漾开的余韵无暇顾及它们的雀跃。
但小贺并没有留给他太多休息的时间,粗大的肉棒这次以更加迅速的节奏展开了攻伐。
回答师光的不再是三根手指,而是小贺那又粗又长的肉家伙。
“啊!”
师光躺倒在床上,他不安的肉穴迎来了真正的主人——小贺的肉棒于师光的肉穴,是那么刚好粗,刚好长;肉身不过是贴着湿热的穴肉向甬道深处推进,茎头的一侧便轻而易举地碾过师光的前列腺。
“姐姐的水好多。”
小贺在他眼前搓着手指,确实有液体在他两指间挂着。
“放屁!”师光喘息着骂到。
与刚才所有的缓慢而渐进的快感都不一样,一种强烈的,自躯体深处迸发的快意如海潮般袭来。
小贺的手指没有停下的意思,师光的腰肢便跟着颤动,他不想发出那样的声音,下唇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子,可也招架不住心灵为这强烈快乐高喊的冲动。
重重的鼻息正是对小贺的回应。
师光正垂着头,眼睑也半阖,这时候的光显得异常诗意,将他注视酒杯的目光映衬的分外慈悲。
小贺的双眼骤然发酸,他的情绪倏忽崩塌,一种强烈的渴望引导他接近那光里的人,似乎去往他的身边,心脏才能停止哭泣。
因此小贺离开座位,拨开舞动的人群,急忙走向吧台边的师光,他边走边想:也许抓住了这个人,就能抓住天堂。
小贺要了两杯酒,劣质极了,但聊胜于无,饮尽后又续上些,就着醉意看舞池里一群人扭腰摆臀,权当看小丑表演。
小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头小卷毛,衣服是胡乱搭着,看不出半点有钱人玩咖的气质;小贺想,跟其他有钱人相比,他确实不是玩咖。
至于衣品,平常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重要的场合自有造型师在一旁等着。
小贺本名贺擎澜,他因于本城某二流酒吧内对师光一见钟情,使得本文从睡前一发小故事变成了中篇。
这或许就是老天顾念小贺祖上积德,也或许是犒赏师光吃苦耐劳的行事准则。
但故事的现阶段,他们都尚未察觉老天的美意。
他睁开困倦的眼,瞥了一眼窗外纯然的夜,小贺仍抱着他,枕着他,一刻也不愿放开。
师光懒得深思他这番行径,再度闭上眼,干脆沉入小贺渴求似的拥抱中。
耳边依旧断断续续传来小贺的声音。
小贺只射了两回;第一次他抽出肉棒把精液射在师光的乳头上,他最爱的部位。射完后还扶着小小贺把那摊精液整齐地抹开,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乳头。
第二次则直接射进师光的身体里,因为对方一开始并没有提到保险套,小贺顺势缄默。他射完用手指撑开师光的穴口,期待那股液体缓缓从师光的穴内流出,可惜未能彻底如愿,他不得不帮师光把精液挖出来。
但他趁着师光昏昏欲睡时,把沾着精液的手指塞进师光的嘴巴里,俯身在他耳畔低声诱哄,哄着迷糊的师光舔干净它们。
“嗯哼!”
师光突然发出自己不曾想象的娇声,于是下一刻,他别开头用小臂压住自己的半张脸,拒绝了小贺的亲吻。
“姐姐,这里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