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赤方真的是那样的该多好。
那晚，猫妖守了赤方一夜，看她火鸟真身在黑色的莲火中痛苦地翻腾打滚，从云端砸到地面，只为让莲火一寸一寸从羽毛渗入血肉穿透骨骼，她还必须保持清醒。这一夜下来，寒毒可解，可这一身的皮外伤和妖力要恢复起码要三年。
“若是不破戒，你就不回输给白水魔君，再不济再和那道士滚一回，也犯不着要以真火炼骨逼毒，弄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没有温度。
甚至没有说话。
他还是起反应了。
赤方只答应帮他杀一个人。可是他的仇人太多了。
赤方和她的衣服一起消失在了原地，把他困在了山洞里。因为刚刚的对话而偃旗息鼓的小仙师，在穿衣服的时候碰到了嵌在玉石，打翻了放在上面的香料，那香料竟幻化出赤方的虚影来。
这个赤方衣着整齐。
“要不你直接说出来，我帮你。别的事情可能有难度，打架我是行家。”
“主人调查我?”
“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的吗？上清子大人。还是说，你们仙门中人就是觉得报仇还是自己来比较爽快?”
“礼尚往来。”他脸不红心不跳。
“却该如此。”她亦罗裳轻解，坦诚相对。
玉体当前，本该情难自禁，他竟然从她眼中看到了清明的神色。
“他心有牵挂，此时若是那种东西进了神魂，只怕我这一身修为都会被污染。”赤方落地收了自己身后发光的红色尾羽，脸上的冰渣尽数消失
该死的赤方。
居然对他用春药。
他一边自我疏解一边在心里骂人，可彻底释放那一刻，看着赤方的虚影消失，他又觉得有些依依不舍。
是个假的。
可是虚影走过来抱住了他。
没有触感。
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早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小人目光短浅，只求报仇，不问手段。”
“你给个名字，我去帮你杀。”完全不问缘由，完全不加判断，就要去杀人。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妖女。上清子想。
他还是没能报仇。
比起他浑身上下的反应，她的表现简直算得上冷静。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手是冷的，笑容灿烂，“让你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无法静心，我还是真是失败。明日我也去找魅魔学习学习算了。”
“是我的错。主人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