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在肖麒面前抬不起头,他知道这是错的。
穆千珩等不到回应,又道:“或者直接告诉他我用他来威胁你……”
“好了,”他打断了,“我要说了他心里也不会好受的,没事……反正我经常都一个人,也习惯了。”
一提到肖麒,宋槿书面色有些黯然,声音小了些,“肖麒现在很讨厌我。”
穆千珩微怔,“原因?”
“觉得我是第三者。”
但房间安静了会儿,穆千珩声音再响起,只是透着无可奈何,“回到桥市再叫医生开给你,这次坚持喝一段时间。”
又轻斥一句:“不是怕疼?自己不注意,疼也是活该。”
他有些憋屈,“那时候你骗我,你都走了,还管我疼不疼?”
男人掌心温度高一点,非常轻而缓慢地揉着,可能是因为人在病痛中变得脆弱,他鼻尖发涩。
穆千珩语气很不满,“你这胃每回疼得都和历劫似的,上回给你买的药是不是又没按时喝?”
那堆药已经被他扔掉了,他知道穆千珩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想了想还是觉得没法说,企图绕开话题,“我,我还是躺着吧,我有点困……”
那些烫伤的地方已经结痂,斑驳的伤疤几乎布满手背,实在很难看,他手试图往回缩,穆千珩这时候回神,看向他,“还难受吗?”
他摸了摸肚子,缓缓摇头,“好多了。”
穆千珩起身换了姿势,去扶他手臂,“起来,给你倒了温水,喝一点再休息。”
穆千珩沉默了会儿,微微低头,呼吸萦绕在他耳边,“
“……”
这话让穆千珩无言以对,隔了会儿才道,“告诉他你是被迫的,我强取豪夺。”
宋槿书没说话,他不想和肖麒说这些虚的,他留在穆千珩身边,有被迫的成分,但也不乏有自愿的部分,他没法否认肖麒说的那些话,他确实对一个有了未婚妻的男人心存幻想,哪怕很少,但是有。
穆千珩默了两秒,低头在他脸颊爱怜地亲了下,“好了,以后再也不走了,回去了你一定乖乖喝药。”
他反应过来,“是要回去了吗?”
“嗯,”他搂着他,“回去我和许弋都会忙一段时间,许弋会派人照顾你,你要是想和肖麒住在一起也可以。”
穆千珩没理会,“是不是没喝,药呢?”
他干脆闭眼装死,穆千珩猜测道,“扔了么?”
宋槿书脸别向另一侧,直觉他肯定要骂人了,任谁买给别人的东西被对方扔了大概都会有火气。
宋槿书被他扶起靠他怀里,他拿过床头柜子上的水,自己先啜了下,确认不凉也不烫,端给他。
宋槿书接过杯子喝了几口,胃部暖融融的,他觉得缓过一口气来,穆千珩将水杯放下,本想安顿他躺下,但他拉住他的手,“我坐一会儿。”
他想靠着他,他也就这样任他靠着,他的手探入被子里,覆上他胃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