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巨响传来的还有一声怒喝,“贼魔头,你且出来受死!”
鹤倦归猛然站起身来,拢上长袍,手上几下画好符阵,一个空心莲蓬般的法器从他的手上升起,牢牢将陆清匪护在里面。
下雨的时候,连着自己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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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心情和毛毛都湿漉漉的猫咪可以要个抱抱吗?
“为什么不问?”陆清匪拉住了他的袍角,将他刚刚穿好的衣服扯了下来。
“你想告诉我的,自己就会告诉我,不用我问。你不想告诉我的,我问了你也只说些假话敷衍,我不必问。”
陆清匪只觉自己心里那团未曾散去的火气,彻底被鹤倦归的这几句话激了起来,在他喉咙里不上不下,恨不得一吐为快,却又不知道该对着谁。
“你咋啦,宿主?”系统吧唧着嘴问他。“要来点吃的不?啊,忘记了你是人类,不能吃这个。”
陆清匪没理他,转头就在鹤倦归白皙如玉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他这一下毫不留情,咬得既深又狠,直到嘴里尝到了咸腥的味道仍不放口。舌头挑弄开皮肉,牙齿撕咬着扯下,喉头滚动,吮吸血管的鲜血,好似那柔软的舌上也生出了一根根倒刺。他是一只嗜血的兽,要将那人从头到脚吞吃入肚中。
他身下的人睁开了眼,却并没有推开他,只轻轻地用手扶住他的后颈。良久,等到陆清匪的动作停了,鹤倦归才站起身来,和往常一样给他盖上被子。
千斛明珠未觉多(二十六)
鹤倦归凝视着他,没有开口,两人四目相对。
轰然一声巨响从上面传来,密室中一阵摇晃,架子上的东西哗啦啦掉落下来,夜明珠滚到地上,花瓶砸碎一声脆响。陆清匪眼疾手快接住那个紫琉璃水净花盆。里面的小苗“哎呦”叫了一声。
他头脑昏沉,竟然第一次乱了方寸,一把将鹤倦归拽倒,身子压上,一只手掐住他还在流血的脖颈,眼睛睁大,与他鼻尖对着鼻尖,气息相交,心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出来。
“鹤倦归。”他对着那人的唇咬下去。“你对我说句实话,这三百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之前又到底做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咬你?”
陆清匪舔了舔嘴角的血,脸上带上了一点勾引的,漫不经心的笑。
“不问。”鹤倦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