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微妙的不爽起来。
他终是回了头，看到正在上楼的纪予。
两个男生气质截然不同，气场却一样的强大。
似乎是因为他不说话，她眉头微微皱起。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没回头。
下一秒，闻渺视线越过他，软软地叫了声：“哥哥。”
他顿在楼梯口，没有说话，只是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女孩一身毛茸茸的浅蓝色睡衣，脚上一双配套拖鞋，拎着一袋垃圾，里面大半是纸巾。
她眼圈红肿，黑眼圈很重，鼻尖也泛着红，脸上好像还能看到泪痕。
三步并两步上到二楼，在楼梯口猝不及防与闻渺打了个正面。
小姑娘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看到女孩那一瞬间，顾酌高高悬宕的心咚一声落回胸腔。
然后率先转身走开。
纪予沉默地跟上去。
进屋后，闻渺把垃圾放进垃圾桶里，问身后的纪予：“哥哥你喝点什么？”
闻渺稳了稳心神，点头：“嗯。”
顾酌低敛下眼睑，淡淡道：“走了。”
说完，他越过纪予，原路往下头也不回地离开。
和奚梓辞别后，顾酌骑车一刻不停地离开了铭远，一路狂踩油门。
顾酌只用了五分钟便到达“江汀岸”，停好车，用小姨给的卡进入小区。
还是上次那个保安。
闻渺察觉到顾酌眼里的攻击和阴翳，不禁心下一谎。
同时意识到：他不高兴了。
纪予停在下一级楼梯上，先看了看顾酌，才抬眼问：“同学？”
顾酌的心跳一下停住了，这声音抓心挠肺。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把他的自我催眠术一点一点瓦解。
小姑娘叫的不是他。
他问不出“你怎么了”这句话。
还是怕。
怕一问她眼泪再次泛滥成灾。
然而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的心又狠狠揪了起来。
他太熟悉她哭过之后的声音了。
又轻又软，哑得仿佛被开水滚过。
“不用，坐吧，我就是来看看你。”纪予说。
闻渺依言在
闻渺的视线不由自主追随着顾酌的背影，心里想的却是：哥哥今天为什么会过来？
她害怕他已经知道了。
没有心思再往楼下跑，她低声说：“哥哥，先进屋。”
看到他，脸上堆起和善的笑：“来找人啊？”
保安认出他，省了解释的力气，顾酌“嗯”了声，没时间攀谈，大步走向电梯。
电梯在二十几楼，心急如焚，没时间等，他果断放弃，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