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自家兄长,范溪想了想,老老实实道:“早已经习惯了。”
范远瞻又问:“住得是否开心?”
“还成,每日都能学到许多东西。”
范溪眼睛登时亮了,“恭喜大兄。”
范远瞻闻言便笑, “手底下就九人,连我一齐十个, 有何好恭喜?”
“话不能这般说, 大兄你才几岁?”范溪说得认真,“以你之资质,迟早能在军中占得一席之地。”
第69� 书铺
时间一晃而过, 很快宫中便传出消息, 说要选秀。
一时间, 官家女子中人心惶惶, 期待者有之, 恐惧者亦有之,范溪偶尔跟出去交际时没少见着大她三四岁小女娘忧愁的神情。
“爹您哪日有空?”
“那便四月三日,那日爹休沐,正好顺道带你去别庄跑马,你不一直想学骑射么?先看喜不喜马儿。”
范溪眼睛一亮,“多谢爹爹,我老早便想学骑马了。我回去先让裁缝院涂嬷嬷给我做套骑装。”
范溪觉得戎谨侯府一大家子人客气有余,亲近不足,兴许再过几年会好一些。
她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大乐意说府里的事,她眨了眨眼睛,问:“大兄,家里如何,银钱还够么?二兄可写信来了,他学得如何?何时动身过来?”
“莫操那样多心,我这不是正当值么?家里钱是够了,你二兄说不定什么时候来,应当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等他给我来信确定了具体指日子之后,我再告诉你。”
范溪问:“爹,若这事属实,您要告诉他们么?”
戎谨侯道:“这事交给爹罢,看情况,若真属实,爹也不能叫柳家平白蒙上这屈辱。”
范溪想想,还是道:“此时我亦算掺了一脚,女娘不易,若真属实,淑文郡主不会有大事罢?”
除符雪这个养姐确实有些膈应之外,她在戎谨侯府的日子还挺好,兄长友善,父亲疼爱,该有的都有,日子也过得颇为轻松。
她穿来这个世界那么久,也就在戎谨侯府过得那么轻松了,如果说过的不好,她自己都昧不下这个良心。
半路做了家人,比起真正的家人来说,总是差了些什么。
范远瞻揉揉她脑袋,“不说了, 你如何,回戎谨侯府可习惯了?”
戎谨侯与范远瞻见过几面,也算有交情,今日他有事,将范溪送到就走了,留几个暗卫在外头候着,绿鹦等几个仆从也在。
范溪难得跟兄长说话,打发他们都到前院等着。
范溪年岁还小,选秀无她什么事, 与整个戎谨侯府也无多大关系,除秦夫人偶尔与符雪念叨两句外, 基本无人在意。
秦夫人还在寻摸儿媳妇人选,也不好和皇家争,只待选秀完再看, 她想求的乃宗妇,与皇家选媳妇不冲突。
范溪一心在家中读书,四月初去看安娘与范远瞻时得到一好消息,说是范远瞻升了什长。
戎谨侯想到她没经验,嘱咐一句,“马靴也做,披风等其余各项一应添上。”
“成!我现在便回去让人给我做!”范溪有些迫不及待,“我先回去了!爹,您记得派人帮我与我养兄他们说一声,免得我养兄那日又去当值,碰不上面。”
戎谨侯笑着点头,“爹知晓了。”
范溪点点头,牵着
“放心罢,不会叫她出家当姑子去,这事不算你头上。”
范溪这才松口气,尽管她与柳清云方见过三回,却也不想这位活泼讨喜的少年平白戴上这么一顶绿帽子。
谈完这事,戎谨侯问:“你想哪日去看你养娘?”